澜暄(暂退)

高中生,文笔不好,不常更文
叫我澜澜就好。

兵刃相向温言释惑

  一阵天旋地转后,三人正好出现在永安主街边上。

  光天化日之下,三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这可太吓人了。

  所幸,人们的目光都追逐着同一个方向,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仔细看去,连那些人眼里的希望,狂热,都热烈得如出一辙。

  四下里寂静无声,远处笙歌箫语。

  无比虔诚又无比诡异。

  风信第一个从眩晕的状态中反应过来,看清了这是什么地方后,张口欲骂,见此情形,也连忙噤声。

  慕情仔细辨认了一下,皱眉道:“仙乐太子传?”

  谢怜还未习惯那随机传送带来的眩晕,这边风信慕情两人已经决定好去看看了。两人当机立断,拉着谢怜隐去身形就往屋顶上跳,等谢怜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带着越过了好几座屋顶,离内城的城门越来越近了。

  谢怜心头“咯噔”一下,暗自叫苦。

  那边风信慕情的速度很快,也就是几息之间,便到了。

  十余人或立或坐,聚集在城门边,竹笛,云锣,手鼓,长箫等一样不缺,婉转悠扬,余音绕梁,加之周围之人和着伴唱,只能说比起皇城的传唱都不逞多让。

  为首的那名白衣青年低垂着头,三千青丝顺着脊背铺下,手上琵琶声鸣铮铮,满身风尘 ,气度不凡。

  风信仍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着 ,边上慕情喃喃道:“太子殿下。”

  风信第一反应是去看谢怜,见谢怜也一样的低头不语,慕情仍盯着那白衣青年,嘴角狂抽,脸色极差,还附带翻了个白眼。

  风信忽地反应过来了:“我草!太子殿下?你说他?太子殿下?”

  慕情点点头,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他这分身化得,还没有他假相好。”

  毕竟分身,假相这一类东西,都是化得越平凡,越普通越好,最好是化到让人不管看多少眼都记不住,完全不会联系到正主才好。

  而这个分身,光是身形就已经和谢怜几乎一模一样了,更不用说气质。

  不对......气质!慕情瞟了一眼正低着头的谢怜,心头突然涌上说不出的怪异感。

  对了,这个分身的气质并不像他所熟悉的太子殿下,但又和现在的这个“谢怜”如出一辙!

  那边风信抬头,道:“太子殿下,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谢怜尴尬地笑着:“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是我。”

  他拉着两人往城外跑去:“现在,还是正事要紧,走了走了。”

  

  城外已是寸草不生,没有任何可供遮蔽的物件,三人还是在外城落了脚,找一个隐蔽的巷子。

  谢怜刚落地,往前走了还没两步,忽觉得后背一凉,八百年来练出的身手和对杀气本能的感知让他还未经过思考就已偏头,并反手截住那只朝他后脑射来的羽剑。

  他捏着箭,转头,直面落在他身后十步处,风信那三支已在弦上,闪着寒光的箭尖。“风信?”

  “唰”的一声,慕情长刀出鞘,横在两人之间,瞪眼朝风信道:“你疯了?”

  风信依然拉得弓如满月,“你,让开。”他对慕情道。

  谢怜明白了怎么回事,温声道:“风信,你先冷静,我慢慢解释。”

  “我从十四岁起,就跟着太子殿下。”风信没听他的,自顾自道。

  “太子殿下心怀苍生,法力无边,没有做不到的事,没有不爱他的人。他若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不必如此瞻前顾后,遮遮掩掩,走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旁门左道!”

  慕情听了,也渐渐把刀放下,转而狐疑地盯着谢怜。

  “所以,”风信把弓拉得更紧了一点“太子殿下在哪里?你是谁?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如实交代!”

  谢怜站在原地,一脸平静,道:“可能有点难以理解,但是,我就是谢怜本人。”

  风信不满地哼了一声道:“执迷不悟!”

  他正欲射出手中羽箭,忽地,手中一空。

  不远处,谢怜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而已,三支箭矢便顷刻间化为粉末,唯余弓弦弹回原位空响,而这恐怖的力道却没有丝毫伤到风信。见状,风信的脸色固然难看,但好歹冷静下来一点了。

  “你怎么证明你是谢怜?”

  谢怜揉揉眉心道:“你们想让我怎么证明?”

  说实话,他心里是没底的,过了这么多年,年少时那些天真又愚蠢的事早已忘了个七七八八,记得肯定没有他俩清楚。

  风信慕情对视一眼,慕情沉吟片刻道:“那日太子殿外,你是怎么回答那少年的问题的?”

  这问题倒真不错,一来不像其他的早已被改成各样的传说美谈在世人见流传,二来当时的知情者除了那少年外,就只有他们三个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谢怜微微怔愣片刻后,垂下眼帘,缓缓道:“如果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那就为了我而活下去吧。”

  “如果不知道你活下去有什么意义,那么,不如姑且把我当做那个意义吧。”

  说完,谢怜抬起头,三人一时间相对无言,饶是风信,都听出了话语中的那份无力感。

  “殿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风信低声问道。

  谢怜已调整好情绪,抬手设置了一个隔音屏障,道:“我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回到了过去。”

  风信和慕情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眼下,谢怜便把自己下凡救国的经过简略述说了一遍,由于怕对现在的风信慕情造成太大影响,就只讲到自己第一次被贬而止了。

  听罢,慕情问道:“问过国师了吗,国师怎么说的?”

  谢怜摇摇头道:“问过了,国师说这样使时间回溯的法术是被天地所不允许的,他也算不出来。”

  风信回过神来,抬手给了自己一拳“对不起,殿下。”

  谢怜伸出去欲阻止的手刚伸到一半,没来得及,只得放下,转而去袖袋里摸手绢“何必呢,不是你的错啊。”

  “我早应该想到的,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早晚会发现异样的。”

  谢怜摸了个空,一旁慕情已经拿了瓶金疮药递了过去。

  “殿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慕情问。

  谢怜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仙乐现在的确已是强弩之末,也就只有另辟蹊径,背水一战了。”

  “现在,慕情找个地方地方把传送阵盘设下。”

  “法力要省着点用”谢怜抬头,微笑着望着天空,目光坚定“毕竟,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慕情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设下另一个阵盘,三人走入。

  这一次就好多了,待三人再一次睁眼时,又回到了皇城的那条小巷子里。

  谢怜走在最前面,快要出去时,忽然“咦”了一声,在这狭小的方寸之间艰难地半蹲下来,弯下腰。

  他再站起来时,掌心中绽放着一枝小小的白花。

  纤弱而干净,带着些许露珠,散发着幽幽的香味。

  身后的风信警惕地道:“那少年来过了?他没看见吧?”

  “应该没有。”谢怜拈起那小花,放在鼻翼下轻轻嗅着,任由那若有若无的幽香沁入心脾,唇角亦随之绽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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